娶利索呢!”丛征边给叶凌擦身子,边道:“家里给我讨了门亲事,堂也拜过了,可没等到入洞房,就被征鼓给带到这边阵来了。”

说到此,丛征幽幽一叹:“也不知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呀!”

叶凌梳洗干净,又换上一身丛征的衣服,显得有些宽大。他望向帐外,但只见夜色笼罩,月色朦胧。

叶凌缓缓起身,他的双腿已经能够活动,只是尚有些不便。

出离营帐,他便寻着阶梯登上城墙。守卫士兵都知道叶凌,张将军也打过招呼,因此并不拦阻。

立于城头,眼望荒野,心中莫名感慨。月色之下,夜风呼啸,竟也难敌严寒。

回望城内,守夜士卒聚在火前取暖,任凭添柴加木,竟也热不得周身寒甲。帐内士卒鼾声如雷,不知何日将会长眠,梦中身在何方,也当珍惜一刻。

正是:“

边城墨染月风高,秋气萧萧透阵袍。

走马千军闻戍鼓,平沙万里未辞劳。

烽烟战罢思归土,合甲犹眠夜枕刀。

空见春闺哭新冢,江山更替又何朝。”

“子夜不睡,到城头何为?”

远处传来声音,叶凌寻声望去,只见一身甲胄,脸带面具的秦将军坐于城头,手中举着一个酒坛豪饮。

叶凌缓步走过去,道:“将军子夜未眠,独自饮酒,又是为何?”

二人皆不答,叶凌坐在秦将军身侧。秦将军问:“能饮否?”

“尚可。”

说着,叶凌接过秦将军递来的酒坛,拍开封泥,浓烈酒香立时散溢而出,并无几多香醇,但却使人焕发精气。

仰头灌下一口,酒水入喉,浓甘辛辣,一路落去,仿佛大火灼烧,不禁令人大呼过瘾:“好酒,此酒何名?”

“烈云烧,”秦将军答道:“以敌人之血酿造。大战前后,我都会与众将士同酌共饮。”

叶凌又灌下几口,胸口热血翻涌,周身散出一股豪气,朗声一笑道:“此酒如其名,竟能将满腔抑郁一扫而空,果真爽快!”

秦将军站起身:“这顿酒,算还了你的救命之恩。”言罢,她便迈步离开。

叶凌心中知晓,即便他不出手,这秦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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